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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10/29

《雌雄大盜》導演阿瑟潘逝世







最近逝世的美國導演阿瑟潘(Arthur Penn, 上中圖) ,享年88 歲。他為數不多的作品,多在我成長階段公映,比較熟悉,大致看到他1981 年的《Four Friends》為止,晚年的幾部,連戲名都是看訃文才知道。

他的第一部電影,是1958 年保羅紐曼主演的《左手神槍》,當時就覺得這部黑白片很另類,只不曉得是根據Gore Vidal 的電視劇本。保羅紐曼演的,是美國著名的西部劫匪「比利小子」,加拿大影評人Robin Wood 就說,此片埋藏了阿瑟潘日後電影的主題,對抗建制的反叛青年,可以說是《雌雄大盜》(Bonnie and Clyde,上左圖) 的前身。

阿瑟潘的事業橫跨舞台、電視和電影,他是荷李活少數的三棲導演,由於他學過俄國舞台大師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的「方法演技」,也就不足為奇,容許演員自由發揮,他不會用鏡頭去限死他們的表情和走位。

令他聲名大噪的兩部電影,是《苦海奇人》(The Miracle Worker, 上右圖) 和《雌雄大盜》,《苦海奇人》他先後導了三次,電視、舞台和電影,這是著名聾啞人海倫凱勒欣逢良師、脫胎換骨的成長故事。每一次,都使演出者得到褒獎,電影版的兩位女主角,安賓歌羅馥和柏蒂杜克分別拿下1962 年的最佳女主角和女配角,我現在仍記得師生兩人在飯廳搏鬥的那場劇力萬鈞的戲,以及凱勒嚷着『water!water!』的驚喜表情,她終於明白語言與實物之間的意義聯繫。

《雌雄大盜》原擬交法國新潮健將杜魯福或高達執導,未能談攏,於是,劇本版權擁有人影星華倫比提邀情阿瑟潘上陣(二人之前合作過《Mickey One》),並答應導演有最後的剪接權。阿瑟潘動用四部攝影機,拍雌雄大盜邦尼和克賴中伏、被警探亂槍掃射至千創百孔,以四種速度剪成,結果兩個人的肉身不停抖動,充份表現了暴力的美和酷,成為其後荷李活暴力電影的濫觴,森柏京樸的《蕩寇誌》(The Wild Bunch) 和哥普拉的《教父》都受惠不少。

《雌雄大盜》提名10 項奧斯卡,結果只拿到最佳攝影和最佳女配角,可見荷李活當時仍未能接受出位的創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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