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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9/29

羅馬尼亞前總統的末日




上世紀那場「蘇東波」的骨牌倒塌效應中,最倒運的,無異是羅馬尼亞前總統齊奧塞斯庫(右圖),別的共黨領導人損失了政治舞台,淪為階下囚,他和太太埃列娜卻賠上了性命,被革命分子逮捕,匆匆審判後就在耶誕日遭行刑槍決,事隔多年,葬身之地才有個像樣的墓碑。

但在他輝煌的日子,權傾一國,英女皇不止授勳,用馬車接載他夫婦在倫敦巡遊;北韓金日成舉行盛大歡迎儀式(上左圖),上千人為他演出《阿里郎》。他公然與蘇聯老大哥唱反調,而戴高樂、毛澤東,甚至美國總統(尼赫遜和卡特)都熱情地和他握手。他的兩次大生日,都得到全國上下的一致祝賀,連他豢養的一隻狗,也被冊封為陸軍上校。這些,都可以在一部叫做《The Autobiography 0f Nicolae Ceausescu》(尼古拉齊奧塞斯庫自傳) 的羅馬尼亞紀錄片中見到。

這部長達3小時的電影,原沒打算看完,卻愈看愈困惑,結果放棄了電影節裡比之更好的選擇。此片一開場便是齊奧塞斯庫夫婦面對審判的答辯場面,兩個人仍那麼傲慢,他說:『我不承認任何法庭,只向大國民議會回答。』

平心而論,齊奧塞斯庫並不是國際共黨領導人最殘暴的一個,比起史太林和毛澤東,他的專制獨裁,仍可忍受,例如他嚴禁節育和墮胎,每一對羅馬尼亞夫婦都應該生4 個小孩;他的前期經濟政策,也尚算成功,人民基本上不愁温飽,他也是歐洲各國對吉ト賽人最寬容的國家,替這個喜歡到處遊蕩的民族,興建居住的樓房。

當蘇聯出動軍隊鎮壓捷克,摧毁「布拉格之春」,他堅決反對;但發展到後來,齊奧塞斯庫除了用人唯親,變得好大喜功,他下令建設「人民宮」,有1000 多個房間,吊燈水晶總重2800 噸,比中國古代的阿房宮,還要豪華。

此片製作人Andrei Ujica 瀏覽了數以千計小時新聞片,花了4年時間剪輯而成,如果想了解冷戰期間這段歷史,不宜錯過。 (電影節選粹之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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