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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9/25

哈達(絲巾)


17 歲的蒙古少年巴吉,天生異稟,能聽到遠處動物的呼叫聲,每次發作,他的羊癇症也隨之而來。有回冬天,在追尋一隻失蹤的羊時候,巴吉病發倒空曠的草原上,不省人事,幸虧祖父召來一個女巫醫,救了他一命。

事後,她警告祖父,除非巴吉隨她學做巫醫,否則,未來的命運不堪設想,巴吉不為所動,寧可過着一家3 口自由自在的遊牧生活。不過,他們現在的處境,已不及從前的黃金時代,那時候,他父親常駕著飛機運來新鮮的蘋果和郵件,當郵差的母親,就是那樣結識父親的,沒想到父親這樣過早墜機身亡。

有天,兩個穿軍服的人來通知他們,必須立即撤走,當地發生了瘟疫,羊隻全交給官方處理。巴吉忍痛將日常代步的矮脚馬放生,替牠纏上藍色的哈達(絲巾)祝福。他們一家被安排在一個煤礦小鎮的平房裡,祖父天天削土豆,母親學開挖土機,他自己駕着連座的機器脚踏車,做信差。

住平房的老移民,有的過不慣刻板的生活而自殺。又有天,巴吉出差時,聽到有人的氣息聲,把一個埋在火車上礦石堆裡的少女救出來,她原來是個偷煤賊,連累他一起被捕,兩人被罰去做苦勞。

巴吉後來又聽到飼養牲口的呼叫聲,証明沒有死,這是個促進現代工業化的騙局,他勸移民一齊離開去尋牲口,没有人肯聽從,巴吉反被關進精神病院。少女為了營救他,和她的朋友發起一場革命。他們唱出如下的詩歌:「少女等待她母親的的死亡,男人等待他兒子的死亡……,這地方肯定發生了些問題,孩子等待明日的死亡,河流等待流水的死亡,天空等待夕陽的死亡,這地方肯定發生了些問題……。」

這部由兩個熟悉蒙古環境的西方紀錄片導演編冩的劇情片《哈達》(Khadak),同時參加2006 年威尼斯和多倫多電影節,畫面瑰麗,充滿了象徵意義。穿了黑色皮衣的青少年革命者,撿起碎鏡片,利用陽光的反射,守衛不僅雙目被襲,而且像穴道被點,動彈不得,他們把關在倉庫裡的牧馬和羊群都解放出來。

當他們完成革命,天空像下雨一樣,飄落藍色的哈達,得到上天的降福。此片在攝氏零下35 度的氣溫拍攝,加上種種意想不到的事故,如電力站輸去礦鎮的水管爆破,沒有熱水供應。蒙古人非常珍惜樹木,又要特別小心犯禁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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