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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/09/21

沒有「神」,只有「愛」和「水」





在俄羅斯中西部,有一族人,叫梅扎(Merja,即俄文Mera),他們是17 世紀從尼羅湖(Lake Nero) 來的芬蘭-烏戈爾 (Finno-Ugric) 族遺民,已融入俄羅斯的斯拉夫人裡,但當地人仍可分辨出哪些是梅扎人?哪些是斯拉夫人?梅扎人也保留了他們固有的若干傳統文化和習俗,他們沒有「神」,只有「愛」和「水」。

這部俄羅斯電影《Ovsyanki》(黄鵐,英文戲名Silent Souls 「靜魂」) 便是歌頌此一民族的安魂曲。話說Miron 的豐滿可愛太太Tanya 去世了,他邀請好友Aist 來與他一道向亡妻告別。兩個人把Tanya的遺體清潔好,用毛氈裹住,駕車越過俄羅斯的千里平原,回到尼羅湖邊火葬,與他們同行的,還有Aist豢養的一對黄鵐 (buntings) ,這種懂唱歌的鳥,在俄羅斯像麻雀一樣常見,人稱亷價的金絲雀。

沿途Aist 一直用沉重的語調,旁述整個歷程,以及解釋了梅扎族人的傳統文化和習俗,Miron 也補充了他與Tanya交往的甜蜜關係。兩個人從五金店買來各種其他用途的木塊(例如斧柄),疊起矮木架,添上煤炭和酒,點火焚燒。燒完後,Miron 用布袋載了Tanya 的骨灰,拿到湖中去撤,他發覺熱愛Tanya 的不止自己。

後來他們又邂逅了兩個女人,在他們最傷心時候,給予一夕的慰藉。許多人以為對亡人守身,是一種深摯愛情的表現,我的一個朋友,太太剛死便去嫖妓,有人來講他是非,我跟講是非的人說,肉體只是個臭皮囊,他和妓女做愛時候,惦念的肯定是太太,真正愛一個人,有千絲萬縷的記憶,不易遺忘。電影的旁白再起:黄鵐愈來愈沉默…觀眾見到汽車在蓋滿皚雪的公路上,突然一個急轉,滑向湖水,Miron 終於如願去見他可愛的Tanya。

電影據Denis Osokin 小說編寫,導演Aleksei Fedorchenko (右上圖,右起第2人,與電影男女主角)把簡單故事拍得那麼細致有韻,鏡頭一點不譁眾取寵,靜靜擱在一邊,例如Miron 與Tanya 裸露的遺體潔身一場,foreground 一對大奶,絕不覺得猥褻。此片在今年威尼斯電影節得了3 個獎。 (多倫多電影節選粹之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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