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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10/13

諾貝爾獎轉向了嗎?


今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,三位得獎人中,有一位是美籍華裔工程師高錕,令諾貝爾獎的華人份額又添多一席,而且連續兩年都有華人得獎,去年是錢永健獲得化學獎。高錕被推崇為光纖之父,光纖的好處,是用一條截面微細的玻璃纎維電纜,高速傳送大量訊息,使通訊業的發展一日千里。這也是科學應用獲得巨大成功的典型例子,物理學獎不頒給有傑出成就的基礎研究物理學家,諾貝爾獎轉向了嗎?

美國康奈爾大學的科技史教授彼德第亞談到純科學,打趣說,J.J.湯遜(Thomson,左圖)教授1897 年發現電子時,他的劍橋同事為他舉杯慶祝說,但願電子永遠對人毫無用處,這軼聞也許不是事實,電子的應用亦未因此停滯不前。但純數學家也常對本身的專業開類此玩笑,曾經有個廣播節目主持人,挖苦一位宇宙學家,說他的研究幾乎派不上實際用場,宇宙學家非但不以為忤,還引以為榮。

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,說明大多數人認為,科學知識一定要有用才值得去研究,否則便是浪費大量資源,科學家不得不自嘲一下。美國國會曾經否決粒子對撞機的興建,最近對幹細胞研究卻撥出大筆公帑,無他,幹細胞與人類的健康息息相關,發現了粒子秘密又如何?

但科學家一再提醒我們,科學研究的一個更高目標,是深入理解自然界的構造和運作原理。那麼,科學的真正使命是「純科学」還是「應用科學」?第亞說,如果只須應用科學,我們承接純科學桌面上落下的碎屑就夠了,一些大企業更不必擴大研發部和實驗室的科研範圍。

對英哲培根來說,「求真」和「致用」是同一回事,一個錢幣的兩面,無論這比喻是否適當,有件事千真萬確,科學同時具有兩方面特性,既非只是「純粹」,亦非不能「應用」,套用光量子的波粒二象性,既有粒子的性狀,也有波的衍射現象,單方面無法說明科學的全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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