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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10/06

薄命詩人濟慈的戀情


多倫多電影節剛結束,一些参展片趁勢陸續推出公映,有<<伊人當自强>>導演史提芬蘇德堡(S. Soderbergh)的「The Infomanti」(報料者),有話題紀錄片導演邁高摩亞(M. Moore)的「Capitalism: A Love Story」(資本主義:愛的故事)。

<<鋼琴戀曲>>女導演珍甘蓓安(J. Campion)的「Bright Star」(明亮的星),也是其中一部。此片講的是19 世紀英國浪漫派詩人濟慈那段短暫的戀情,我對英詩的認識,可以說從浪漫派詩人的作品開始,也許那年代介紹他們作品的文章特別多。

一提濟慈,總是連帶拜倫和雪萊的名字,現在知道,浪漫派詩人,除了這三位,還有華玆華斯,柯立治,布萊克,甚至比他們稍前的彭斯,而濟慈的地位,晚近蒸蒸日上,有蓋過前述諸人之勢,但他生前備受冷落,累遭劣評,甚至人身攻擊,詩人又耿耿於懷而影響健康。

浪漫派詩人裡的雪萊和濟慈,都很短壽,雪萊在意大利翻船溺死,只有29 歲,濟慈比他更早夭,只得25 歲,也死在意大利。濟慈患的是肺結核病,很不幸,他母親和兩個弟弟也死於同一病症。電影裡那個舁棺場面,是羅馬著名景點西班牙石階,旁邊26 號那座樓房,是詩人住過的地方,現已成濟慈和雪萊紀念館,在羅馬時,我常在樓下途經。

濟慈一生貧困,他自己都要朋友接濟,還得照顧弟妹。電影從他投靠朋友的24 歲開始描述,他愛上了一個叫芬妮的鄰居姑娘。那時代,此姝可算得出類拔萃,她的針線工夫了得,像張愛玲那樣替自己設計服裝,電影的第一個鏡頭,就是縫紉的大特寫。她愛濟慈的才華,主動追求,以致濟慈起初受朋友的讒言影響,有點抗拒,以為她只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孩,稍後才被她的真情感動。芬妮其後不顧家人反對,毅然與體質孱弱又缺生計的濟慈訂婚。

拍詩人傳記片,少不免要處理誦詩問題,導演甘蓓安的手法,是盡可能融入對白中,濟慈著名的長詩「Endymion」則用做片末字幕的旁白。甘蓓安說,她拍古裝片,不想弄成珍奧斯汀小說改編的樣式,<<明亮的星>>確實把詩人沉鬱情狀都表達了出來。有誰可以告訴我,Keats 為什麽中譯「濟慈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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