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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9/17

不選擇,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


比利時導演Jaco Van Dormael 的首部作品「Toto le heros」(小英雄托托),即一鳴驚人,當年(1991)便拿下多個獎。托托出生後,醫院失火,忙亂中,他跟另一個嬰兒調錯包,從此扭轉乾坤,窮小子變成富少爺,富少爺變成了窮小子。其後他只拍過一部<<第八天>>,事隔13 年,他的新作「Mr. Nobody」 (努博迪先生,「不足道者」,一語相關),繼續其身份變換遊戲,而且玩得更大膽,影像更出神入化,時空挪移,猶如萬花筒,是喜歡花哨技巧的觀眾,不可不看的電影。

今次是父母離異分手,母親登上火車,父親站在月台,火車漸漸遠去,童年的尼模(Nemo)發足狂奔追車,追得上車,拖住母親的手,便隨母移民加拿大。追不上車,便留在英國,變成愛上天文學的書獃子,日後要照料老年癡呆的父親。上一代讓他選擇,一念之間,便有兩種不同的人生。已故波蘭導演奇斯洛夫斯基也玩過這一招。

母親後來改嫁給一個年紀大得多的男人,那男人跟前妻所生的女兒安娜,原是尼模學校裡的同學,他的相人,情人變成了妹妹。在他來說,不同父,在安娜來說,不同母,他們相愛並不算兄妹亂倫。如果他留在生父身邊,他的對像是鄰居少女愛麗絲,但對方已心有所屬,儘管並不快樂,仍然婉拒了他的追求。

他被拒後賭氣說,從那一刻開始,決定跟他跳第一隻舞的女孩結婚,發誓全心全意致富,過洋房汽車泳池的平庸生活,結果和一個亞裔少女珍結成連理,生下小孩,睡夢中卻呼喚愛麗絲的名字。要是他不那麼容易動怒,說不定可以說服愛麗絲,贏得她的芳心,組成另一個新家庭。這又是另一次選擇,而有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。

尼模努博迪的兩次選擇,與安娜、愛麗絲和珍三個女人,開展三種可能的人生。他後來活到120 歲,回顧過去,成了人類最後一個走向死亡的人,因為到了2092 年,人類已能利用幹細胞的療效,長生不死,火星已是旅遊勝地。滿臉皺紋的他,從醫院病牀躍起,高唱生命之歌,這是一部別開生面的科幻電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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