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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8/17

格言應具備五點特徵

編輯蓋利指出,格言應具備以下五點特徵:
1)一定要簡短精悍。例如,「短禱直貫天堂。」英文只有4 個字:Short prayer penetrates heaven。這是一個教士對學生的訓誨,他覺得,既然大多數人有逼切需要才禱告,為什麼還去浪費時間?長篇大論只是勸世文。

2) 必須斬釘截鐵,意思明磪。「愛國主義是無賴之徒的最後避難所。」英國大文豪約翰遜這句警語,真是大快人心,也許他編慣了辭典,深諳箇中道理,下筆決不模梭兩可,充滿個人風格的獨特判斷,這和他不修邊幅的生活習慣,大異其趣。
上乘的格言,從不畏首畏尾,試看臺灣政局,就知道這句警語的奧妙所在,只要把愛國主義(patriotism)換了「愛臺灣」3 個字,便是那幫政客的寫照。以下一句,也是約翰遜的傑作:「人生是一顆無人可以不和水吞服的藥丸。」顯然不及前句雋永。

3) 一定要有獨特個性,人云亦云,不說也罷。有個經常逛舊書攤的藏書家,有次在三藩市發現了英國批評家積克遜(H. Jackson) 一夲小書,積克遜是英國大文豪查斯特頓 (G. K. Chesterton) 同時代的人。他隨手翻閱,發覺印文下,有用綠色鉛筆的加註,儘管註者對作者的某些思想有贊同的地方,卻不乏表示不同意見的修改。
例如:作者說:He who reasons is lost (盡講道理的人易迷失。) 查斯特頓改成:He who never reasons is not worth finding (永不講道理的人根本不值得去發掘。) 積克遜是尼采式現代浪漫主義者,查斯特頓卻是理性主義的天主教徒,兩人南轅北轍,不可能合柏。

4) 要有意想不到的轉折 (twist) ,「一個原創作家,並不是他不模倣任何人;而是任何人無法模倣他。」「只要心靈常存欲望,頭腦也常存幻覺。」「愛情不進則退。」最後一句看似平庸,卻是至理,不是有人說,縱使愛得入心入肺,也有疲累時候;但這位法國作者Chateaubriand 告訴我們,當你對你的愛人不再有熱情,你們的愛正開始褪色。

5) 一定得包涵哲理。十八世紀德國浪漫文學運動的先驅Schlegel,認為哲學並不是純為達至真理,哲學是持續不斷的追尋,沒有所謂止息。所以他說:「一個人只能變成一個哲學家,而不可能本來就是哲學家;當他自以為是一個哲學家時候,他就不再是哲學家了。」(4之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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