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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8/15

格言改變人生


《時代》周刋的歐洲編輯占士蓋利 (J. Geary, 左圖) ,8 歲開始在《讀者文摘》的Quotable Quotes 欄目上讀名人格言 (aphorism) ,13 歲開始收集,撕下牆上海報,在背面抄錄所見所聞的警句。


他覺得創造警句的人,真是神乎其技,居然可以在密集的10 幾隻字裡,飽孕豐富的意義,有時說得那麼機智雋永,而改變了他的一生。


說實在,中國的格言警句也不少,尤其古典經籍中,有沒有人因之改變一生,相信有。


中共總理溫家寳就在一次對文藝界的談話中,引用了6 條,包括清朝左宗棠的一副對聯:「身無半畝,心憂天下;讀破萬卷,神交古人。」宋朝張載的座右銘:「為天地立心,為生民立命,為往聖繼絕學,為萬世開太平。」最後一句,常被人引用,陳義和抱負不可謂不高。


蓋利自稱,他跟太太也因一條格言而促成姻緣。像大多數人,他年青時很貪玩,有旺盛的表演欲,往往站在學校大堂前的一叠石堆上,敲響透明的大玻璃窗,要人注意他的一舉一動,然後吐出一堆碎石,無非要表明:言語的殭固死板,不可能真正表達我們的意思。


現在他回想起來,也覺得很荒謬幼稚,當時卻很得「戚」。


他還拿了隻有蓋子的中空地球儀,裡面放了名人講過和他自己創造的格言字條,要每個人抽一張,大聲讀出來,不讀他就賴在別人面前,不肯罷休。「永遠不要信任動物,不管牠有多少條腿。」「有的錯誤,我們太欣賞了,以致屢犯不棄。」「有時,一隻魚缸裡有兩條金魚已嫌多。」……。


他的太座當時抽出的一條,是英國現代詩人奧登(W. H. Auden) 的有名警句:Knowledge may have its purposes, but guessing is always more fun than knowing。(儘管知識有眾多功用,猜想總比得悉有趣得多。) 當晚,他在自己宿舍的信箱裡收到一張不署名的字條,上面寫著:In some cases, knowing is much fun than guessing。


蓋利猜都不用猜,知道是哪個抽過這張字條,他趕快去學校的走廊等她下課,然後上前柔聲說:「你說得一點不錯,在有些情況,得悉比猜想有趣得多。」他還記得當時她有點腼腆臉紅,逕自向前行,理都不理他;但那天晚上,她突然大駕光臨,站在他的卧房門前。現在他們長居倫敦,已有3 個孩子。(4之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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