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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/07/07

接駁飛機新體驗

吃過接駁飛機的虧,在美國紐華克機場幾乎趕不及上機,發誓寕可付多點錢,也要坐直航機,跟內子說,如果付不起,乾脆不要去旅行。

飛機升降時最危險,這是其次(每天坐飛機,墜機的機率是18000年才有一半機會,中國的歴史才5000年),主要是年紀大了,應付不了進出關卡的頻繁,機場等機的沉悶,認領行李重檢的勞累。在911恐襲之前,駁機根夲沒有這麽多麻煩,行李自動轉運,現在受過恐襲的國家,如美英西班牙等驚弓之鳥,旅客出入境檢查都特加防範;未受過恐襲的國家,也有樣學樣,手提行李裡的樽裝水、噴髮液都要丟棄,腰圍金屬扣皮帶、腳上皮鞋都得解除。內子卻誤信替加航促銷的旅行社慫恿,買的仍是非直航機票。

為了大家的安全,關檢人員的嚴厲,原無可厚非,但有時未免小題大做,矯枉過正。我有把剪鼻毛的雙人牌鈍頭小剪,收拾行李時太匆忙,一時疏忽,忘記放進寄艙行李箱,給年輕的黑人關員搜到了,她拿不定主意,拿去問白人女上司,那女人說,只要是利器,都得沒收充公,也不看看我這把年紀,有資格持械劫機。

我是第一次坐北歐航空公司的飛機,從巴黎去哥本哈根,竟然延誤了一個鐘頭,原因他們欠奉,在哥本哈根碼頭登船,不用駁機,尚可忍受。可是,從哥本哈根去倫敦轉機,竟延誤了兩個多小時,結果真的趕不及返多倫多的班機。原因起初說是倫敦有風暴,到得倫敦,風和日麗,不像有過風暴,後來才知道是值班機師遲到(他本人在揚聲器裡道歉)。

駁機飛走了,怎麽辦,趕忙去補訂機位,最接近的下一班,是翌晨11點,而且要在Halifax再轉機。換言之,非得在倫敦過一夜。機場附近的旅館(Park inn Hotel)、晚餐、早餐、交通工具以至長途電話咭,他們全包,幸虧我們不是趕談生意的商人。內子說,這也是新經驗,何況還有得白宿白吃。在沙漠上曝曬,在大洋裡漂浮,也是常人從沒有過的體驗,難道你都樂意一試。

解脫




自從看了蘇庫洛夫(A. Sokurov)的<<俄羅斯方舟>>這部單鏡直落的電影後,就更想去聖彼德堡,一睹俄國輝煌宏偉宮殿的風采,也就趁內子空檔,一起參加了北歐六國和「俄羅斯西方之窗」的郵輪巡遊。
我們提早到巴黎逗留約一周,探望了親友,直飛丹麥的哥夲哈根登船,循波羅的海沿岸城市斯德哥爾摩(瑞典)、赫爾辛基(芬蘭)、塔林(愛沙尼亞)、格但斯克(波蘭),逐一觀光,最後郵輪在聖彼德堡泊岸兩晝一夜,參觀了著名的冬宮與夏宮,回程北轉挪威的奥斯陸。儘管每次岸上走馬看花,起碼節省了換旅舍、搬行李和饍食的時間。

去奧斯陸之前,聽船上請來的一位老先生John Lawrence,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,他提到挪戚的國寶雕塑家 Vigeland,在論述 Vigeland 的其中一座雕像:一個男人伸長雙手提着個嬰兒,他說,最好用來dedicate to(獻給)Michael Jackson,知道米高積遜這段柏林旅館小接曲的聽眾,都不約而同笑出來。當年積遜把浴巾裹住的小兒子提出窗外,把樓下的歌迷嚇出一身冷汗。

積遜自九歲與家人登台初試啼聲舞步,即一鳴驚人,自立門户後,獨特怪異的行徑層出不窮,他的軍人裝束,塗脂抹粉(掩飾他的皮膚病),與麥當娜的內褲外罩,同樣誇張,當然,這身打扮,勢必遭到八掛報的渲染,無聊者的嘲笑。

他與「貓王」的獨生女結婚,一說是為了擺脫他的戀童癖形象。一說他對樂史地位耿耿於懷,他們的婚姻,令他有入籍「王族」的飄飄然感受,他的影星好友伊莉莎白泰來乾脆替他加上「流行歌王」的冠冕。
想不到我們返多倫多途中,傳來米高積遜的死訊,凌晨在哥本哈根開電視看新聞,熒幕上一遍又一遍重播他1982年「Thriller」(顫慄)裡充滿活力的影像,那陣子他的事業如烈日當空。內子也從睡眠中扎醒,即時反應說,米高的死,未嘗不是解脫,據說他服止痛藥成癮,近年受盡健康和官司的折磨,負面新聞一波接一波。那天早上,BBC就只得這條突發新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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